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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ho is my best friend?
而他又总爱往没人注意的角落钻,看见镜头的第一反应不是像主唱那样主动凑上前,故意做一些挑逗卖弄的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他,反而是飞快地往旁边避开。
“他的神情太傻了,看起来有点蠢。”从前面偷偷溜进来的一位姑娘小心地捧着罗杰英俊潇洒的签名照,捂在胸口心满意足,直言不讳地对贝斯手评价道,“我不太喜欢呆里呆气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会讨人欢心的类型。”
约翰换完衣服走过来时恰好听见这一句,真是尴尬,虽然对方并不以为意,还挤眉弄眼地冲他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乐队的另两个成员连同巡演的工作人员见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罗杰,和他身边围着的那几个女生的声音响得简直要把天花板都捅出个窟窿来,神情夸张。
幸灾乐祸的模样显得尤为可恶。
约翰刚和前任女友分手,对方的抱怨内容也是如此,甚至还奇怪明明他还是一个摇滚乐手,为什么性格一点都不酷。
我的确不酷,他心想,可是没谁规定一个人必须要酷起来才有人爱。
粉丝中同样也有喜欢他的,尽管数量没有弗雷迪和罗杰的多,好吧,是少得太多了。
但这毕竟是所有贝斯手都会面临的境地,谁叫他们弹的是贝斯呢。
约翰表面上虽竭力装作不在意,可抿直的唇线和插进裤子口袋的手却悄悄握紧,他的脸红了大半,耳朵也是。
这种小孩子似的可爱反应大大取悦了一些无聊人士,连一贯正直的布莱恩面上都带着点调侃,眼睛一弯。
房间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前往预定的酒店,罗杰搂着怀里的漂亮姑娘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今晚预计又是一个放纵迷乱之夜,众人会将身体里的残存精力发泄殆尽后再度赶往下一个城市。
在休息间里慢悠悠换下黑色V领亮片装的主唱出来后,看着落单的贝斯手,稍微有些诧异地挑挑眉,“迪崽今晚一个人吗?”
他用那种像是舞台剧的有些夸张的骚气声音笑着揶揄道,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经由他的嘴巴说出来,就好像十分戏剧化似的,他身旁黏着的那个女孩儿被逗得“咯咯”直笑,眼睛直勾勾盯着约翰的脸,故意道,“我喜欢他这种长相,很漂亮,你不觉得像个小女孩儿吗,信奉天主教的纯洁小处女,从没跟人上过床的那种,天,他不会还是处男吧?”
主唱冲她笑骂道,“谁他妈22岁了还是处男,你少瞧不起咱们迪崽了。”
那个浓妆艳抹涂着蓝色眼影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女生冲约翰耀武扬威地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因为他看起来和你们三个很不一样啊,亲爱的贝斯手先生,你今晚下半夜有空吗?”
弗雷迪闻言又大笑了起来,比那个女生之前用的那种“咯咯咯”的声响还要大,一脸戏谑地看着约翰,深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正涌动着。
只是约翰并没有注意,他有点敷衍地朝他们两个笑笑,离开了这个到处都充斥着嘲讽的地方。
他今晚的确是一个人,但他并不是在为莉娜守贞,况且莉娜也不需要他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她也许已经有了新的恋人,她是个好姑娘,漂亮开朗,活泼大方,喜欢她的男孩儿一直都有很多。
他只是稍微有点心烦,觉得今晚所有人都有那么点儿讨厌,他们的愉快和自己毫无干系,他觉得那些寻欢作乐的笑容稍微有些刺眼。
虽然在外人眼里乐队四个人应该是一体的,亲如家人,但实际上,他们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聚在一起,私底下的关系谈不上生疏,但也不会亲近到对其他三人的一点私事都无所不知,尤其是他并不喜欢向其他人倾诉自己。
所以他失恋的这件蠢事所有人暂时都还不知道。
还是应该叫个姑娘陪的,那个黑头发的就不错,胸很大,身材火辣性感。
约翰躺在酒店的床上时默默地想着。
演出已经结束了好几个小时,震耳欲聋的尖叫、迅疾闪射的灯光、四处散落的鲜花与盛满香槟的玻璃酒杯早已远去,可那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仍在持续,令他无法入睡。
酒色通常都是不错的松弛剂,香烟、酒精、性,有时候甚至是一点点违法的罪恶粉末,都能轻易让人暂时忘却那些不值一提的烦恼,可他不愿意这样做。
他并非一个会轻易拥抱堕落的人。
明明莉娜已经不爱他了,此刻说不定正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放肆享受着性爱,将他彻底抛之脑后,她的身体饱满鲜活,滋味绝佳,约翰一直都知道。
回忆起往昔的旖旎情事,这具正常的男性身体自然而然地起了点反应。
阴茎微微勃起,身体发着高热,鼻尖也冒出点细密的汗珠,他忍不住将被子掀开,将手指伸向黑色的浴袍下面......
他喜欢性这回儿事,和恋人做爱是种美妙的享受。
他甚至在和莉娜在一起时就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未来:结婚,生几个小孩,越多越好,四个五个六个,他喜欢家庭生活,妻子,孩子,家,这就是他未来生活的全部,他已经开始厌倦现在这样的巡演,但这毕竟是工作,他需要钱。
没有人不爱那玩意儿。
他是个性格温柔到近乎温吞的男人,在同行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像个突然闯入这个世界的怪胎。
而乐队的其他成员,尤其是弗雷迪,总是嚷嚷着不要结婚,不要小孩,因为他要自由、要放纵、要不受拘束,他爱死了现在这种酒色迷醉、整日寻欢作乐、充满晕眩感的生活。
和约翰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约翰向往的是杂乱但富有生活气息的房间,充斥着小孩尖叫和狗吠的楼梯和屋顶,花园里养着两条阿拉斯加,种点容易打理的花草,有时间他也会选择和家人一起去小岛度假,躺在沙滩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想他会是个好男人,顾家,热爱妻子和孩子,他会十分愿意照顾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的,和妻子一起,像个老头似的喋喋不休地唠叨着看他们一天天长大,长到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可惜他梦想中的妻子莉娜已经和他分开了,那些意想中的生活也全都烟消云散。
高高勃起的阴茎膨胀得更加剧烈,在他满是粗茧的手指里突突地跳动着,灼热滚烫,他熟稔地抚慰着每一个敏感部位:黏湿滑腻的龟头,不断翕张的马眼,手指偶尔会触碰到柱身上虬结的青筋,便令他感到格外舒畅,而阴茎下方饱满的阴囊,在被他用另一只手逗弄着的时候,总让他的呻吟更加喑哑低沉。
他阴部的耻毛很浓密,偶尔手指动作会扯到它们,带来一些轻微的刺激感,令他全身的毛孔更加舒张,他情不自禁舔了舔手指,舌尖品尝到一点腥臊的味道,并不难闻,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也有这家酒店提供的浴液俗艳的香气。
大腿的肌肉绷紧,他就快要射了,身体出了很多汗,空气也变得热烘烘暖洋洋的,房间像是个巨大的烤炉,而他就像是一块黄油,下一刻就快要融化......
然而,然而......
窗户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传来一阵沙哑骚气的声音,“迪崽在干坏事,被我抓到了。”
阴茎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便射了出来,且精液还弄得到处都是,手上、胸口、床单,甚至还溅了一些到酒店的原木地板上。
约翰迅速将一旁的床单拽过来遮住小腹,有些狼狈地撑起身,微敞的窗边,穿着黑色丝绸睡袍的主唱正单手叉着腰,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他见了约翰紧张不悦的神情,做了个极其风骚地挑逗动作: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做了个弹指的动作(他时常在演出的时候这样做,奇怪,他一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卖弄风情的时候,居然也有让男人口干舌燥的本事),然后放在性感的唇角边细致地舔了舔,他的动作很缓慢,约翰能清楚地看见对方修长的手指上靡湿的水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平时再怎么好脾气的贝斯手此刻也有些怒了,拧着眉一脸警惕地看着缓慢走过来的男人。
花纹华丽的绸制睡袍将他整个人包裹得性感又夸张,深棕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五官明明还带着男人的生硬,却又有一种独属于女性的艳丽与风骚,此刻的神情就像只得意洋洋、抓到约翰什么了不得把柄的骄傲花孔雀。
他走上前,动作十分自然地上了床,径直逼近约翰。
约翰一退再退,几乎快挪到了床沿,看着忽然大发神经的队友,有点受不了地厉声质问道,“弗雷迪,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侧过脸,神情中流露出捉弄和戏谑的意味,他略微松开点浴袍的腰带,露出一大片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皮肤,垂眼看着对方修长的还带着点白色浊液的手指,神情坦然,哑声道,“我刚刚对着玛露莎的裸体没有硬起来,过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魔法,现在嘛......好像找到了......”
他弯腰握住约翰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往自己身下按去,哑声笑道,“你的手看起来很厉害,也借我用用呗......”
约翰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和好朋友玩过这种趣味低级的游戏,正是对性产生好奇和沉迷的年纪,偶尔在附近看到一个身材丰满、长相漂亮的女人,毛头小子们都能凑作一对嘻嘻哈哈地说些什么肮脏下流的话。
可现在不同于以往,他最近正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关于主唱某些不好的传言,尤其是对方每次和大家排练结束后,总笑嘻嘻地对大家说要去找自己的好基友玩儿,对待女性虽然也算兴致勃勃,但交往时表现得更像是一位体贴的兄长而不是亲密的恋人,平时的言行举止更是浮夸得有些不太正常。
弗雷迪也许真的是同性恋。
他到底是想捉弄自己还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约翰的内心如浪涌般起伏不定,手指触碰到某种滚热柔软的物事,即使隔着内裤,也能想象里面的东西此刻有多急不可耐。
显然那正是弗雷迪刚才口口声声宣称的没有硬起来的东西。
贝斯手呆傻震惊的蠢模样几乎是立刻将主唱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深邃的眼睛里折射出曼妙的光彩。
男人一脸揶揄地伸出长腿,轻轻松松地跨骑在约翰精瘦的腰腹上,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裸露在外的手感绝佳的肉体,另一只手则握着约翰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都有些发颤的手往自己已然高高隆起的地方缓慢而暧昧地摩挲着,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拨动着约翰敏感的神经。
“迪崽......”男人的嗓音也像是他平时最钟爱的质地奢昂的丝绸一样华丽闪耀,低沉沙哑,性感极了。
可再性感也他妈是来自一个男人的!
约翰瞬间回过神来。
那个抵在约翰身上灼热似火炭的器官简直是在明晃晃地提醒着他骑在自己身上的正是一个身体构造和他完全一样的男人,绝不是什么长得有些像男人的女人!
约翰低吼道,“弗雷迪你疯了吗,我不是你那些可以随便玩玩的猎物,你要玩这些把戏,拜托去找别人!”
他气得火冒三丈,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人弄开,一边语无伦次道,“我不是同性恋......对你更是......没有兴趣......!!”
男人眼神嘲讽,用力钳制住他的手腕。
他忙不迭地想要收回,发现根本没用,神情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唇线抿紧,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羞恼悲愤的可怜模样逗得正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弗雷迪更加乐不可支,唇角恶劣地向上勾起,脸颊边显出两个平时不易被人察觉的小窝,一脸坏得要死的讨厌模样。
“你说错了,我可没有把你当成什么狩猎的玩意儿,实际上,我挺喜欢你的,迪崽,”弗雷迪手上使了点力气,仔细打量着身下的人,俯下身意味深长地道,“不如我们试试,其实我对你很有兴趣。”
“你不是还写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他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点温暖的笑意,轻声问道。
约翰是最后一个加入乐队的,性格沉默寡言,不太爱和另外几人交流(当然,如果和他们交流的方式就是每天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他妈的”“你妈的”“操操操”这样的污言秽语飞来飞去,那他就更不可能擅长了),可若是硬要说队里哪一个和他关系最为特殊的话,必定是眼前这个人了。
弗雷迪虽然在台上爱作怪,性格高调又骄傲,像个华丽百变的戏剧女王,可对待音乐的态度却很真诚,于敏感内向的约翰,就像一位耐心的前辈,既彬彬有礼,又不会让他觉得距离太近而产生什么紧张的情绪。
约翰喜欢Tamla Motown的音乐,另外两个对此毫不感冒,可弗雷迪却走过来对他说自己也很喜欢,鼓励他加入大家一起创作。
他原本是非常喜欢弗雷迪的,不止是因为对方拥有那样耀眼的音乐才华,冲击力十足的舞台风格,更因为对方曾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可眼下对方这种像是逗弄老鼠一样的恶劣行为让他心中的尊敬和喜欢全都泡了汤,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个可恶的同性恋居然开始染指自己身边的队友。
这种不尊重与肆意玩弄的态度让约翰在瞬间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对方现在居然还有脸提那首歌。
“那根本不是写给你的,混蛋,你他妈放开我,那是写给......写给莉娜的!”
约翰激动地反驳道,他手脚并用地反抗着,可惜对男人来说却没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双手跟金属钳一样,紧密又牢靠。
可怜的约翰像只被掀翻在沙滩上让人看笑话的小螃蟹,越是挣扎反抗,胡乱地在男人身下扭动着,便越是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弗雷迪越看越觉得有趣,饶有兴致地将他全身上下几乎所有地方都肆无忌惮地摸了个遍,为身下这具手感绝佳的肉体暗自垂涎。
那点原本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的心情也逐渐变了味,尤其是察觉到才发泄过的小迪崽居然在两人胡闹间有了再度精神起来的趋势,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愉快。
“如果我是个女人你恐怕早就主动地扑过来了。”
弗雷迪轻轻抚摸着约翰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舔着嘴唇凑近了小声嘲道,“你之前也睡过别的女孩儿吧,还光顾过红灯区,有些迪厅也没那么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看你今晚这模样,搞得我以为你还真是什么心思干净的小处男了。”
“与你无关,走开!”约翰怒道。
弗雷迪来之前应该喝了不少,深色的眼睛里已有了点迷离的醉意,眉目高耸,带着亚裔特点的面容英挺而俊美,呼吸间满是威士忌的味道,约翰不讨厌威士忌,但不包括此刻的情景。
他现在厌恶死酒精了,对方也许正是因此而发的疯。
而他自己也渐渐开始口干舌燥起来,明明之前在后台只喝了一小杯,如今却觉得像是痛饮了几瓶一样心慌气短,简直都有点无法应对眼前的情景了。
“反正只是试试,说不定你也会觉得舒服......”弗雷迪深谙某些男人都会有的劣根性,凑近了一点儿,声音蛊惑。
他在约翰的鼻尖上十分温柔地吻了吻,不知道他对其他多少男人做过一样的事情,手段娴熟地让人生厌,约翰憋着气,抖着嘴唇朝他喝骂道,“你他妈滚蛋!我才不是恶心的同性恋。”
他想擦掉对方的吻痕,大男人还做出这副吃亏的委屈模样实在矫情,但他就是生气,感到一种被好朋友背叛的愤怒和震惊,连以前从不说的脏话也脱口而出。
“恶心......”弗雷迪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好脾气的约翰会说出这样严厉的话,在他松懈的时候,约翰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待他因吃痛稍稍退后,便灵活地翻身下地,闷头就往外面跑去,他慌不择路,连要在赤裸的身上披一件蔽体的浴袍都忘了,只是半道毫不意外地被男人从后面扯住,重新掼在了酒店情趣满满的床上。
猎物险些逃脱,尽管又重新得手,但弗雷迪显然没了之前那么好的耐心。
他在床上制住约翰的四肢,这次是整个地压在约翰身上。
对方脾气倔强地抿紧唇,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弗雷迪沉默了半晌,干脆俯身亲了上去。
他的吻技颇好,也不知是在多少人身上训练过的,舌头湿软黏滑,灵活极了,像条意图不轨的毒蛇,在约翰的口腔内狡猾地四处钻梭游走。
约翰全身僵硬,生涩地躲避着对方狎昵的动作,他也有过和女友欢爱的激情时刻,但是面对身上这个关系复杂的队友,他表现得就像是从没谈过恋爱被人牵着走的傻瓜一样,笨拙而懵懂。
他并不乐意。
约翰眉头紧蹙,蜷曲的黑色长发杂乱地散落枕间和脖子上,他像个无能为力只能撒泼发疯的小孩子,尽可能地做着根本是微乎其微的反抗。
而弗雷迪比他还要疯,他兴奋得简直都有点不管不顾了,浑身散发着高热,眼睛亮得惊人,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真的抗拒到始终闭紧嘴,不给他留一丝可乘之机,他只毫无理智地越过雷池,好奇地探索着对方的口腔,极富技巧地揉弄着舌尖那点唾液,将约翰的唇瓣濡湿,淫荡地用牙齿轻轻啃啮着身下人的唇,用的力道微妙得恰到好处,只让人觉得刺激难耐,而不是厌恶反感,甚至到后来,竟成功勾得约翰情不自禁地张开唇与他动情地深吻起来。
两人都闭着眼,神情迷醉,唇舌黏腻地相互勾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结束后,弗雷迪微微起身,有些戏谑地对约翰微微一笑,伸手脱掉了对方最后一层底线——那条沾满干涸的乳白精斑的黑色内裤。
小迪崽显然已经兴奋得不行了,通红的龟头溢出些许黏腻的淫液,笔直高耸的柱身上青筋虬结,从浓密的黑色耻毛中兴致勃勃地探出头来,充满威胁性地直抵着弗雷迪肌肉紧实的小腹。
弗雷迪单手捂住约翰的嘴,他接下来并不想从这张可爱的嘴巴里听到任何不可爱的话语。
他的身体一向矫健,体态修长,肌肉紧实有力,每一处线条都雕琢得恰到好处的完美,像森林中某种缠力强大的巨蟒,灵活地在约翰的身体上滑动穿行,他张开唇,不带任何迟疑地将对方小腹处那个灼热挺立的物事含进了口腔,也几乎是瞬间,耳边便得到了满意的反馈。
从约翰喉咙里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短促而性感,简直像一把小刷子直接挠到了他盛满蜜水的心脏里。
男人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得意和狡黠的光芒,舌头在棒身上若有似无地扫动着,偶尔会小心地收起自己的牙齿,注意不让小迪崽被碰到,每当他收缩口腔,卖力地吸吮吞吐着对方愈加勃发的欲望时,约翰总是会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青涩的五官皱紧,脸涨得通红,鼻腔含糊地哼着,像是要哭,但其实已快活得说不出话,两条长腿大张,腿根处的肌肉绷紧,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正呆在一个极度销魂的小洞中,舒服得简直灵魂都在呻吟歌唱。
他必须将唇瓣咬得死紧,才能压抑着不从嘴里吐露出那些像女人一样放荡淫乱的叫床声。
之前那道并不算多么坚固的防线早就在弗雷迪手段高超又狡猾的进攻下摧拉枯朽地瓦解了,仅存的颓墙残瓦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而弗雷迪甚至都还没用尽全部手段,约翰就已经招架不住,向他举了白旗。
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已从约翰的手腕处移开,滑向了他会阴后方那个位置隐蔽的洞口,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突破了那层极其脆弱的防守,巧妙而灵活地钻进了这具身体内,内壁的触感鲜明异常,如丝绸般细密绵韧,穴肉紧致而灼热,像鱼嘴一样不停嚼裹着他的手指,鲜活生动,在抽插间更是发出淫靡浪荡的水声,他不禁开始幻想起要是换上他的东西,该有多么销魂蚀骨......
男人呼吸微乱,重新凑上前温柔地安抚着正小幅扭动着身体借以躲避被他指奸命运的约翰,他细密地啄吻着对方修长的脖颈和圆润的脸颊,哑声谑笑道,“现在你也要被我变成恶心的同性恋了,迪崽。”
那根野蛮强横的玩意儿闯进他身体的那一瞬间,约翰就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死咬着嘴,几乎快咬出了血,像是濒临窒息般剧烈呼吸着,脖子上青筋凸起,十指用力地掐着弗雷迪赤裸的肩膀,想将人推开,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很快便因为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从脸颊两侧滑落,看起来真是怪可怜的。
生嫩的后穴陡然间被粗大的阴茎破开,涨得麻木,他费劲地喘了好一阵,等那阵无法抑制的钝痛逐渐消失后,才长出口气,与此同时,前方原本兴奋勃起的性器也萎靡了起来。
这个糟糕的反应让素来骄傲的弗雷迪颇有些受挫,他默默退了出来,郁闷地伸出手指,轻轻揉弄着对方有些撕裂渗血的后穴,然后捞起一旁酒店贴心准备的安全套和润滑液,老老实实给对方润滑。
约翰仰躺在床上,很久都没动弹,刚才那一下实在是痛狠了,不过也让他的理智稍微回了点笼。
待到穴口终于湿软到可以勉强容纳弗雷迪那根蛮横恐怖的玩意儿时,约翰却不愿意了,他慢慢撑起身,捂着脸对弗雷迪疲惫地道,“你走吧,弗雷迪,就当你今晚从来没有来过......”
他们原本可以做朋友的。
可一切都变了。
弗雷迪见他露出这副有些严肃的模样,立刻浑不在意地凑上去,捧着对方的脸胡乱印上几个吻。
“迪崽,”他的声音甜腻腻软绵绵的,像皇后送给白雪公主的毒苹果一样,充满明晃晃的危险:“我保证......不,我对上帝发誓,这次绝不会让你疼,只会让你爽,爽到他妈的身体爆炸......”
他的花言巧语从来都是随口捻来,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搂着约翰,手指悄悄往下,温柔地抚弄着对方有些红肿的后穴,刺激着他湿润敏感的腺体。
他前面那早已硬得不行的男根也和约翰的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蹭动着,皮肉紧触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约翰耳根红了红,尤其是弗雷迪甚至开始舔舐他的耳廓,他的下巴,玩弄着他因紧张而不安滚动着的喉结,唇舌间隐约发出交合一样的细响,含含糊糊地不停保证自己这次绝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会像前一次那样失败。
男人天花乱坠的保证实在太具有迷惑性,当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那双漂亮的充满情欲的眼睛里满是恳求的神色,谁都无法拒绝他那些“小”要求。
约翰看了他很久,弗雷迪也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眼神势在必得。
“我想操你!”他干脆直白地道。
只是打一炮而已,约翰有些动摇地心想,他也不是那么有节操的人,之前弗雷迪说的那些他的确干过,脱衣女郎俱乐部、妓院、某些不干不净的迪厅......
对方若真能让他爽到,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介意......
并不是和男人睡一觉就会成为同性恋,不是吗?
弗雷迪理所应当地将他的迟疑当做首肯,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侵犯了他的身体,有了润滑剂和安全套,比上次的进展顺利多了。
“......迪崽,你里面好湿......好热,真他妈好操......”弗雷迪掐着约翰的腰激烈地动作着,语气流氓地称赞道。
他舒服得神情都开始微微扭曲,一边狠狠地干着身下的人,一边下流地调笑,满口污言秽语,简直让约翰窘迫得想随便拿点什么都好,只要能塞住对方那张从今晚开始就没讨过人喜欢的嘴巴。
“闭嘴,再嚷嚷你就滚出去!”约翰狼狈羞耻地闭着眼,鼻尖通红地低骂道。
身体因无法压抑的快感而不停战栗着,顺从地敞开大腿接受着对方肆无忌惮地入侵与挞伐。
他就没见过比弗雷迪还要淫荡还要奇怪的男人,同性恋是否都如此矛盾,在舞台上的时候像个女人一样骚气放浪,可有时候又会特别强势,就像现在,男人味十足,哪里还有那些他故意矫揉造作出来的妖娆姿态。
约翰已经射了一次,弗雷迪却还在他体内精神地抽插着,硬挺高涨的肉物一下接一下狠狠戳刺着湿滑软热的肠穴,偶尔顶弄到肛口附近那个分外敏感的G点,刺激得约翰几乎失声尖叫出来,后穴痉挛,用力绞紧着弗雷迪的阳物,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理智和沉默。
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泥泞不堪,那些黏腻腥甜的液体不仅将两人浓密深色的耻毛沾湿,还顺着那处往床单上淌,洇出一大片味道浓重的深色水渍,明早打扫房间的人一来,不用想都知道这间房昨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要暗自揣测约翰上的那个女人真淫乱,把床铺弄得乱七八糟什么的。
弗雷迪正与身下这具像苹果一般饱满紧实的甜美肉体战得正酣,兴致高昂,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暧昧的敲门声,起初两人谁都没注意,直到门外那人开始不耐烦,声响变得越发急促响亮。
看来是个手劲不轻的访客。
弗雷迪恋恋不舍地在约翰身体里重重顶弄了几下,这才终于舍得停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也有些疑惑,在脑海中搜寻一圈,也想不到到底会有谁这么晚来找自己。
弗雷迪按住他胡乱挣扎的身体,“我去。”他说,然后从紧致的天堂中退将出来,摘下蓄满精液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再随手披上最开始进屋时穿的那件花纹华丽的深色浴袍,甚至在经过墙边的镜子时,还故作高深地用手指拢了拢一头蓬乱的黑色卷发,刻意展现出胸口几处暧昧的痕迹。
他原以为会碰上之前那个身材火辣想要和约翰搞上一炮的妞,甚至都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小妞,你他妈敲错门了!”或是“不好意思,我和里面的人玩得正嗨,没空鸟你,滚吧!”
只是所有的设想情景里并不包括门口站着的是一脸轻佻的罗杰泰勒。